第225章 为了未来
“我？”绍尔右手食指指着自己。
如果不是因为在小镇见过许多诡谲之事，他绝不会轻易相信，但现在，当已经死去的人重新站起，当杂技表演出现各种各样无人察觉的意外，现在，他不得不相信，除非，即便是现在，他仍被困于睡魔的梦境之中。
一个可能性接近于零的猜想。
事物之间的联系似乎因此而颠倒，从而产生了矛盾。
“我们捋一捋……17……”他第一次念出对方自称的名字，“你的意思是，由于我篡改了因果律，所以才会看见审讯记录上的内容，所以才会来到这里对吗？既然如此，我又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呢？”
毕竟，审讯记录是在西木港的笼子监狱内找到，从他离开斯图尔特岛，再到西木港，中间几乎没有其他的路可走，只要他不打算留在斯图尔特岛，奥伦大陆中距离斯图尔特岛最近的城市，只有西木港。
他没有其他选择。
也无法选择。
因为他是乘坐一艘名叫月光之轮号的商船才来到西木港。
“这就是原因。”17的眼睛突然变得锐利，如同锋利的刀刃，将绍尔的思绪刺穿。
之前不说明理由的原因……
绍尔陷入短暂的沉思。
他回想了当时的情况，如果当时对方说出这样的理由，他的确不会相信。
与其认为这些事会发生，倒不如默认对方是诈骗犯，目的很简单，随身的钱财，又或者是……淬火者死后留下的遗物。
即使只是有可能，但一旦成功，也是一笔不小的横财。
“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。”绍尔开口，与那双眼睛对视，他发现，不知何时，这双让他赶到怪异的眼睛，现在变得越来越正常，即便是简单的蹙眉与扬眉，也显得流畅无比，甚至在极地冻原的天气中让人羡慕。
但绍尔高兴不起来。
为了寻找双塔镇，他耗费了不少时间。
这期间，他听到了一些关于战争的消息，佩洛斯王国和梵泽帝国边界的摩擦越来越激烈，火药味十足，似乎随时都会开战。
即便是脚下的世界，似乎，整个世界的发展，也遵循着某种进程，一如跟随黑域教团首领回到另一个西木港的时光，当时，身为淬火者的纳文，说明了西木港的状况，也是因为战争，西木港才暂时被放弃。
“没有源头。”17的回答短促而肯定。
话不多，却将矛盾的关键表述清楚。
绍尔跟随审讯记录上的情报来到极地冻原，而情报的来源正是他自己。
因与果似乎相互纠缠，分不清开始与结束。
绍尔明白了17的意思，对眼前的人……或者说是生物，变得更加好奇，但对方的友好与实力深不可测，他必须谨慎行事。
“我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去理解你说的话，不过，17，我有一个问题，希望伱能回答我，你为什么想去双塔镇？”
难得对方愿意回答，他自然不能放过这一机会。
知道对方的目的，或许能够逆推出一些情报。
“我需要拿回一些东西。”17的目光似乎看向更久远的地方。
“什么东西？难道是奇迹造物？”绍尔眼睛睁大。
17想了想，不知是在斟酌措词，还是在思考要不要回答，过了足足有三秒，他才回道：
“我同伴的尸体。”
气氛顿时变得凝重。
“我知道你想要什么，那不是我的目的。”17脸上似乎露出了笑容，但因为衣领挡住大半张脸，看不太清楚，“我们可以互相帮助。”
难道双塔镇的确有奇迹造物？
绍尔顿时从这句话中捕捉到这一信息。
“现在，通往双塔镇的条件已经足够。”17右手举起食指，“我们只需等待午夜到来，便可进镇。”
不知为何，17的回答，让绍尔有一种不详的预感，他似乎踏入了一个陌生的领域，一个让他无法理解的领域，如同独眼伊凡带着他穿越空间时的感觉，当时呈现在他面前的景象，仅仅是意义不明的图案，但对伊凡而言，却是一条条能够轻松跨越山河的道路。
此时，亦是如此。
在他眼中，无法理解的事物，无法察觉的关联，对这名自称17的高壮男子而言，就像是一个个指示牌，指向双塔镇的方向。
不过他并不惧怕，在这片灾厄横生的大陆上，即便躲起来，也不知道何时灾厄会找上门，因此，重点不在于灾厄如何，而是能够从灾厄中获得什么。
可能有奇迹造物，淬火者激发出的新的能力，以及，记忆中的秘密。
……
小镇的夜并不安静。
夜晚，反而是杂技团更擅长的时间。
黑暗如同一个帮手，让戏法更为绝妙。
时不时的鼓掌声和欢呼声从杂技团方向传来，绍尔躺在床上，仅仅闭眼休息，却并未真正入睡。
实际上，他睡觉的时间很少，一天只需要休息三个小时左右，便能保证精力充沛，即便没有得到充足休息，也能够在保证战斗力的情况下，坚持很长一段时间。
在调